铅笔道作者丨阿达
最近，美国网络设备巨头思科宣布裁员5%，约4250人。原因是市场萎靡，客户钱袋子抓得更紧了。
紧接着，思科发布2024财年第二财季财报，业绩急转直下：净营收为128亿美元，与上年同期的136亿美元相比下降6%；净利润为26亿美元，与上年同期的28亿美元相比下降5%。这是三年多来，思科收入幅度下滑最厉害的一次。
这些数字虽然达到了华尔街分析师的预期，但公司对第三财季和2024全年的收入预估都低于分析师的预期，导致股价一度暴跌9%。这已经是思科连续下调全年收入预期了，这次从之前的 538 亿至 550 亿美元下调至 515 亿至 525 亿美元。
公司CFO斯科特·赫伦在财报发布后的电话会上大打AI牌以挽回局势：他声称，到2025财年，打造AI基础设施的产品订单有望达到10亿美元，且大部分将转化为实际收入。
目前在训练AI用到的大规模高性能数据中心使用的网络标准技术是英伟达的网卡Infiniband。这种情况在未来可能会改观，各大厂都希望尽可能减轻对英伟达的依赖，并建立自己使用自家产品的数据中心。英伟达CEO黄仁勋也深知各大厂老板们的这一心思，他很早就公开说希望和思科合作。2月早些时候，思科宣布和英伟达合作，将自家的以太网技术与英伟达的技术结合，以帮助客户更好地部署AI。
有国外分析师干脆建议思科放弃挣扎：因为现在除了AI能带来增量，其他的网络相关业务全部处于收缩期，再努力也效果不大。
思科也曾无比风光。在2000年的那波互联网热潮中，思科的地位有如今天的英伟达——最重要的硬件供应商。思科的网络交换机市场份额高达69%，网络路由器市场份额更是突破85%，市值达到5792亿美元，全球第一。正如华尔街见闻评论的“微软的Windows，英特尔的处理器，思科的网络设备，被世人称为Wintelco体系，代表了计算机软件、硬件、网络三大标准。”随后的互联网泡沫破碎，让思科股价大跌，至今都没有涨回2000年时的水平。目前思科市值1968亿美元（约合人民币14011亿元），仅为高峰的三分之一。
如果看市场业绩，思科活得其实不错。2023财年净营收为570亿美元，与2022财年的516亿美元相比增长11%，超出分析师预期。思科还被戏称为“硅谷养老院”，也就是业务不热门，但市场份额极大，老本够吃，暂时没有生存危机，员工也不爱跳槽的公司。它还多次登上《财富》杂志全球最佳雇主排行榜的榜首。
近些年，有句话在网上很流行：我活成一个普通人就已经用尽全身力气。对科技公司来说，活成思科这样已经算难得了：增长缓慢，但依然活着。思科为了活着，也颇费了一番功夫。云计算公司起来之后，它们直接卖算力，对市场思科硬件产品需求的冲击蛮大。而且硬件这玩意买了也不需要老换，要不是巨大的市场份额，估计早玩不下去了。思科一直谋求通过软件服务获得持续性收入，思科一直在不停地收购。
去年，思科以280亿美元收购了企业数据监控和分析公司Splunk，希望强强结合，成为世界最大的软件公司之一。这也被看作思科豪赌AI的举措：云计算和AI的新时代共同加剧了网络安全威胁的速度和规模。思科和Splunk的结合，有望通过生成式AI让企业的网络安全应对举措从事后报警到事前排查。对思科来说，这是它卖服务的道路上非常大的跨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