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达财经出品 文|张凯旌 编|深海
4月28日，中国人寿通报了关于前员工张乃丹举报事件调查结果。通报显示，张乃丹所反映的嫩江支公司时任经理孙小刚相关违规违纪问题部分属实，中国人寿已对孙小刚和黑河分公司时任总经理黄亚辉给予撤职处分，对相关公司其他6名责任人也进行了追责处理。
值得一提的是，2月24日举报问题初登热搜时，涉事人孙小刚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张乃丹在网络平台所说关于自己的问题不存在。
对此，北京中闻律师事务所律师李亚表示，结合涉事人具体的违规行为，倘若其情节严重，甚至涉嫌触犯刑法上的贪污性质的犯罪，将有可能被刑事追责。
对于中国人寿通报，张乃丹并不满意，“发的东西避重就轻，掩耳盗铃，会坚决斗争到底。”
被举报造假两月后，中国人寿公布调查结果
两个月前，自称在中国人寿嫩江支公司工作16年的员工张乃丹实名举报前嫩江支公司总经理孙小刚长期造假，涉事金额至少数百万元。
据悉，张乃丹自2019年1月起便向上级部门多次举报孙小刚造假贪污问题，但此事真正为公众所知则是在2月24日相关话题冲上微博热搜后。
举报信显示，孙小刚所做的违规事项包括保费造假、虚假增员、利用骗保、伪造凭证等方式套钱以谋取私利等。张乃丹表示，自己在举报时被告知，嫩江公司造假是黑河公司下的命令，而黑河公司的领导则称造假是黑龙江省公司同意的，“以上录音我都有，也已经刻录成光盘。”
“举报事件”大规模发酵后，孙小刚本人在接受采访时否认了全盘指控，“她说我造假、做假保费、贪污套取资金并且占为己有均不属实，她还说我窃取客户资料、虚假增员和身价千万都不存在。”
当晚，中国人寿首次回应称，公司高度重视，已成立专门调查组赶赴当地开展全面调查。
3月26日，中国人寿在2020年业绩发布会上，再次回应了这一事件，称“目前调查已接近尾声，公司将会在调查结束以后，尽快地对外通报调查的结果，给大家一个客观公正的交代。”
彼时中国人寿还表示，经过严格的评估，举报相关问题的影响，在公司风险容忍度的范围之内。尽管中国人寿发展取得很大进步，但实事求是讲，历史发展中存在着一些沉疴积累和横溢的顽疾，在公司系统个别公司和个别人身上还是存在的。下一步，公司会继续坚持问题导向，坚持依法合规经营不动摇，要逐步地消除一些历史中积累的沉疴顽疾。
4月28日，调查结果落地。中国人寿在通报中称，通过为期两个月的调查，调查组查阅系统数据、财务凭证、人员档案、会议记录等相关资料99949份，与748人次进行核实，经调查，张某某反映的嫩江支公司时任经理孙某某相关违规违纪问题部分属实。
具体而言，孙某某任期内嫩江支公司在销售年金保险产品时存在与银行储蓄产品进行对比并承诺额外收益的问题；在销售队伍建设和销售管理中存在队伍人力不实、活动管理不严的问题；在销售过程中存在虚列费用、套取佣金的问题。
基于此，中国人寿方面做出处罚措施，嫩江支公司时任经理孙某某和黑河分公司时任总经理黄某某被给予撤职处分；黑龙江省公司及嫩江支公司6名责任人遭到追责处理。
据媒体报道，中国人寿方面回应称，此为公司关于员工举报事件的最终调查结果。
银保监会同时处罚 律师：可能被刑事追责
同样在4月28日，黑龙江银保监局发布了两则行政处罚信息，处罚对象为中国人寿嫩江支公司和中国人寿黑河分公司。
据上述行政处罚信息，中国人寿嫩江支公司存在挂中介业务套取佣金、给予投保人保险合同约定以外的其他利益、未经批准变更营销服务部营业地址等违法违规行为。孙小刚对以上违法违规行为负有责任。
中国人寿黑河分公司存在虚列佣金及虚列费用、内控管理缺失等违法违规行为，黄亚辉对虚列佣金及虚列费用的违法违规行为负有责任。
基于此，黑龙江银保监局做出处罚决定，对中国人寿嫩江支公司处罚款50万元；对孙小刚给予警告并处罚款9万元。对中国人寿黑河分公司给予警告并处罚款51万元，对黄亚辉给予警告并处罚款4万元。
律师李亚表示，根据黑龙江银保监局对中国人寿嫩江支公司、孙某作出的《行政处罚决定书》，行政处罚作出的依据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保险法》第一百六十一条、第一百六十二条、第一百七十一条，孙某对公司虚挂中介业务套取佣金、给予投保人保险合同约定以外的其他利益、未经批准变更营销服务部营业地址的违法违规行为负有责任。
“结合其具体的违规行为，倘若其情节严重，甚至涉嫌触犯刑法上的贪污性质的犯罪，将有可能被刑事追责。”李亚表示。
张乃丹不满调查结果，将继续维权
对于中国人寿出具的调查结果，有保险业内人士表示，处理并不够彻底，但勇于承认错误的态度值得支持。
对于该通报，张乃丹并不满意。4月29日下午，张乃丹在多个平台发声称，人寿的通报闪烁其词。
据其发表的文章《他们造假的那些钱哪去了？》，张乃丹列举了五大问题，其中反复强调，为什么不追究涉事人通过造假所获财产？
此外，张乃丹还表示，“嫩江出事了你们处理他俩，黄亚辉管着黑河，黑河另外7个支公司有没有问题？黄亚辉在2020年5月就已经退休了，你们撤职有用吗？孙小刚被处罚那么多次，照样去依安当领导，现在公司名义上开除他，实际上孙小刚也可以再任用。”
天眼查显示，孙小刚自2020年7月13日起已不再担任中国人寿嫩江支公司负责人，由白洁代替，3天后的7月16日，孙小刚又在中国人寿依安支公司重新上任，并一直持续到2021年4月23日。
文章的最后，张乃丹称自己“会坚决斗争到底，正义必胜。”
值得一提的是，4月28日中国人寿刚刚公布了一季报，报告期内公司实现营收3734.58亿元，同比增长10.57%；其中保费收入3238.92亿元，同比增长5.2%，投资收益651.12亿元，同比增长43.3%；归母净利润285.89亿元，同比增长67.29%。业绩发布后，公司股价在4月29日上涨2.31%，总市值达9503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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